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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備好迎接一個“再次偉大”的美國了嗎?

 

 

  2024年5月27日,美国《外交事务》杂志(Foreign Affairs)刊发了美国约翰·霍普金斯大学教授哈尔·布兰兹(Hal Brands)的题为《一个“美国优先”的世界》(An “America First” World)的文章。布兰兹警告说,特朗普可能的“回归”将带来一个“美国优先”的世界,而这将给“自由秩序”带来一系列破坏性后果,并且多数国家甚至连美国最终都将后悔莫及。

  布兰兹的警告与担忧发出不久,形势就出现了新的变化。随着本月美国宾夕法尼亚州演讲现场的几声枪响,美国乃至整个世界很可能将要做好准备,迎接一个特情局特工拥簇下高举右拳并且右耳流血的“硬汉”特朗普所不断宣称的“再次伟大”的美国。拜登“迫不得已”的退选、哈里斯“驾轻就熟”的接替似乎也并不能彻底扭转民主党在即将举行的美国大选中挥之不去的劣势甚至是厄运。

  在布兰兹的文章中,一个“回归”的特朗普很可能将对当前的“自由秩序”(Liber Order)带来严重的“破坏”。比如,美国可能会减少对全球规范的维护,也就是说特朗普的政策将使美国减少对国际规范的维护,如非侵略、自决权和公共资源的自由使用。同时,美国也将削弱全球盟友的安全,即美国可能不再致力于保护远方的盟友,例如改变当前美国对乌克兰的支援。特朗普的“回归”也会加剧国际关系的“零和博弈”,而美国的外交政策将变得更加自私,即注重短期利益,而不再关注全球公共利益,同时减少国际公共产品的输出。特朗普在贸易政策方面的强硬立场将对全球经济产生不可避免的不利影响,特别是特朗普倾向于保护主义政策措施可能导致全球经济合作的减少,并增加国际贸易摩擦,而与中国的贸易战很可能再次被点燃。

  布兰兹的担忧与警告不无根据。只是,我们是否做好了准备?

  一个在某种程度上再次“退回美洲大陆”的美国对东亚地区的局势走向也将产生重大的影响。首先,与中国的贸易摩擦将持续甚至升级,从而引发东亚乃至全球贸易秩序的持续动荡,同时也必将影响中韩之间的贸易往来。在分担防务费用方面的分歧则可能让韩美关系遭遇波动甚至是挫折,比如重新计算防务费用分担比例。此外,特朗普与朝鲜领导人金正恩之间的个人联系很可能会给美国对朝鲜半岛的政策带来一些与拜登政府时期迥然不同的变化,而特朗普也可能再次要求重新审视美韩自由贸易协定。

  无论如何,一个习惯于“特立独行”的特朗普将在相当程度上限制美国东亚盟友在“多边机制”(包括一些新的“小多边机制”)中的行动能力,从而让拜登政府所极力“更新和深化同盟以及伙伴关系”的努力受挫。正如2023年9月美国国务卿布林肯的那场外交政策演讲中所提到的,拜登政府正在努力“将这些关系网络紧密组织在一起”以“建立新的同盟”,同时“将新旧同盟结合起来”以应对全球挑战。但这一切(至少相当部分)似乎都随着宾夕法尼亚演讲现场的那几声枪响而将要逐渐远去(即便不是戛然而止)。

  于是,当我们可能必须面对一个似乎与中国(包括中国台湾地区)、韩国、日本似乎都不那么“友好”但却是唯一踏足朝鲜的美国总统的特朗普时,东亚国际关系将会有哪些变化?这将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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